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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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常文宣惡狠狠地朝跪著的暗衛道：“人呢，人沒救活，殺人的也跑了，要你們何用！”
秋卉感覺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，但已經能聽見他說什麽，擡起手無力地打了他一下，她已經發不出聲了，只能用氣聲緩緩道。
“我…故意的，必須要讓他們知道…我死了，別怪他們，明日…等明日的這個…時候…就好了。”
她身上軟綿綿的，耳朵也開始聽不見任何聲音，嗡嗡作響，手無力地垂了下去，眼眸的光澤越來越暗淡。
從腹部流出的血在地上淌了大半。
她知道自己在沒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不會醒，用自己最後殘存的意識，眼珠轉到他的方向，如蚊蠅哼叫般的聲音道：
“我不會死的，別…輕舉妄動。”
說完整個人寂靜下來，脈搏停止跳動，再無動靜。
她不知道常文宣有沒有聽到，她來到他這裏不是博同情的，想讓他收著她的屍體，再傳播她回天乏術的消息。
那樣可以徹底斷絕秋棠和太子那邊的惡意，速效救命丸只有一粒，但她不能每次都能躲過他們的暗殺。
黑衣人身上也負了重傷，在一群暗衛中不可能全身而退討到好。
但他還是忍著回到定國侯府秋棠的院子。
秋棠並未梳妝，穿著褻衣坐在院子裏，緊緊握著拳頭十分緊張。
突然聽到腳步落地聲，還伴隨著一聲悶哼。
她快速轉頭，心中抑制不住的期待讓她直接忽略他的傷勢。
“怎麽樣。”
暗衛沈著聲音，“屬下用帶有劇毒的匕首劃開她的肚子，一刻鐘後便會毒發身亡。”
她喜上眉梢，但又怕弄錯人，又問了一遍，“確定是秋卉嗎？”
暗衛應了一聲，這回她心放在肚子裏，甚至高興地哼起歌兒。
十分隨意地擺手讓他退下，自己在院中開心地轉圈。
終於沒了，再也沒有人可以搶她的風頭，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什麽曾經的假侯府嫡女秋卉，而只有她真正，獨一無二的真嫡女秋棠。
雙手不自覺撫上小腹，平時穿著寬松衣裳看不見，但只要摸到，便能發現已經微微顯懷了。
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孩子，只要等老皇帝駕崩，太子殿下就可以迎娶她成為皇後。
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太子！
幻想著以後住在金碧輝煌的皇宮，百名宮女太監為她指使，所有曾經嘲笑她的通通去死！
他常文宣算什麽東西，也敢來威脅她？如今有了太子殿下的暗衛，做得神不知鬼不覺，等發現人都死透了，就算查到也只能查到太子殿下身上。
殿下說了，她可以隨意指使，既然這樣又有誰能發現是她做的，不是喜歡秋卉那個賤人麽，那就抱著她的屍體好好喜歡吧。
她越想越開心，越想越興奮，仿佛如今已經當上太子妃，將來當上皇後母儀天下一般。
她在院子裏站了一夜，直至天明也未消去喜意，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都被她這幾近癲狂的神態給嚇得不敢靠近。
東宮。
古麗捏著秋卉托人送來的照片，反反覆覆觀看端詳。
送來的不少，好幾張，司徒淵的正臉側臉全然在其中，甚至能表明身份玉玨也被拍了進去。
只要照片一出手，想不信都難。
她無意翻看背面，發現一行小字。
“秋棠已有身孕，太子的。”
古麗勾唇一笑，明媚的面容凈是嘲諷。
都說中原人最終看重禮義廉恥，她看也不過如此。
把寫著字的那張悄悄收了起來，帶著剩下的幾張，領著婢女去了皇帝的寢宮。
陳皇後這個會演戲的角，當然要好好演戲誤導眾人啊。
常府。
時間一點一滴過去，常文宣的臉黑如濃墨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劍殺人。
他把秋卉放心他房間的暗室裏，如今天熱，甚是幹燥不潮濕。
郎中一個接一個被請到暗室裏給秋卉治療。
但每個都搖搖頭說為時已晚。
常文宣感覺自己快要瘋了。
他依照秋卉所說並未追究昨夜兇手，特地找了個無名屍體易容成她的模樣，宣告她已死的消息。
世上已再無秋卉。
可一個又一個的郎中帶來的消息讓他無法冷靜。
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，秋卉已經死了。
秋卉這一覺睡得香，她暫時聽不到外界的聲音，處於非常閉塞的狀態。
她身體昏迷著，但意識清醒，閑著無聊，便找系統聊聊天。
“337，你還有多少任務沒派發。”
【宿主您好，現階段所有任務都已派發，任務完成度已完成百分之九十九，最後一個任務還在執行中。】
秋卉：“要是都做完了怎麽辦。”
【那麽就完成了系統管理局派發給337的任務，337便會與宿主分離，尋找下一任宿主。】
那不行，雖然這破系統除了給她掙點錢以外什麽忙也幫不上，但它走了還怎麽提供源源不斷的材料。
【宿主放心，只是337的本體離開，系統倉庫猶在，仍會為您提供便利，這是我們技能系統的原則，介於宿主已成為超級VIP用戶，所以會在337離開之後提供各種技能說明書與此時代應有的材料，會保證宿主安然度過一生。】
秋卉：“你可還算有點用，那什麽速效救命丸還有沒有，多來點。”
【抱歉宿主，每位宿主只有一粒，如果超綱，337也不知系統管理局會懲罰什麽。】
好吧，不給就不給吧。
想跟著人工智能再多說兩句話時，她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握住。
十指相扣的那種，讓她感覺有些膩歪。剛才全身並無感覺，這會兒倒是已經恢覆了一些觸感，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就會醒。
她第一反應便是常文宣，畢竟除了他以外，誰有事沒事十指相扣。
昨天她在院子裏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。
想了許多猜測，更多的是其他人的錯覺，亦或者她的錯覺。
常文宣重生一世背負著沈重的怨念，不可能會在還未成功之時起了不該有的男女之意。
還是他曾經最想退婚的那個人。
怎麽想都不可能。
醒來之後還是說清楚罷，莫要再搞個烏龍。
沒多久她便感覺恢覆了些力氣，嘗試動了動。
隨之而來便是手被緊緊握住，似力氣之大似要把她捏斷。
她吃痛睜眼，看到眼前圍了兩三個人，其中最為貼近的便是常文宣。
常文宣焦急迫切地道：“渴不渴，餓不餓，想吃點什麽，讓青梅去買。”
她吸了一口氣，被捏住的手稍微動了動：“疼。”
常文宣趕忙放開，朝青梅道：“去做些粥來。”
青梅和函琴應聲一起出去，只留常文宣和秋卉兩人在昏暗的暗室裏帶著。
秋卉：“文喜呢？”
常文宣似賭氣一般別開眼不看她，身心悶悶的：“她用內力抑制毒素蔓延，但那條腿也廢了。”
秋卉臉冷下來：“是嘛。”
常文宣：“都聽你的吩咐沒輕舉妄動，你身死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。”
雖然臉色沒變，但微微顫抖的聲音早已出賣他。
她擡起手豎起大拇指，扯著僵硬的臉皮笑笑，“真棒。”
常文宣一改之前的笑嘻嘻，即使她在試圖活躍氣氛，但他依舊沈著臉笑不起來。
秋卉知道他鬧別扭，這會兒她恢覆了好些力氣，打趣笑道：“還生氣啊，我這不已經好了麽，肚子上的傷估計等會兒就會完全愈合，真要生氣，可以來姐姐懷裏哭一會兒。”
話音剛落，沒想到常文宣直接摟著她，臉埋在她的懷裏，雖然沒哭，但聲音卻哽咽著，“嚇死我了，你可真有本事。”
但她只是隨口一說，沒想到他真照做，登時有些僵硬。
秋卉：“常文宣。”
他悶悶回了聲：“嗯。”
秋卉：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常文宣：“我的心上人。”
秋卉笑出了聲，沒想到他還挺會撩妹的。
“我不是秋卉，是個鳩占鵲巢，搶占他人身體，享他人命運的強盜，可能還是個妖怪。”
他仰起頭，坐回他床邊的位置，惡狠狠抹把眼淚，破罐破摔道：“與我無關，一句話，與我成親，你願不願意。”像個小孩似的頗為滑稽。
但是頭一回見他如此模樣，只是心中卻有些猶豫，覺得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，是怕他沒搞清楚到底喜歡的是誰。
常文宣叫她怔怔地半天不語，心中沈了沈，一臉不高興：“你說你是強盜，那我問你，那來到這裏也是主動的嗎？”
她楞楞搖頭，誰沒事穿到狗血小說裏當炮灰受罪，閑的吧。
許是他終於看出他的顧慮，哼道：“我喜歡的是你，如若我喜歡的只是你的外殼，那我又為何退婚，退婚之後又莫名其妙喜歡你幹什麽，賤嗎，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心意，賤又如何。”
秋卉聽著他的一番言論，沒著急回答，靜默許久，常文宣也陪著，似乎就要等著她的答案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秋卉出神的目光終於清明。
“我要殺人。”
“殺誰，我幫你。”
“秋棠，還有她那肚裏未出世的孩子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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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文宣惡狠狠地朝跪著的暗衛道：“人呢，人沒救活，殺人的也跑了，要你們何用！”
秋卉感覺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，但已經能聽見他說什麽，擡起手無力地打了他一下，她已經發不出聲了，只能用氣聲緩緩道。
“我…故意的，必須要讓他們知道…我死了，別怪他們，明日…等明日的這個…時候…就好了。”
她身上軟綿綿的，耳朵也開始聽不見任何聲音，嗡嗡作響，手無力地垂了下去，眼眸的光澤越來越暗淡。
從腹部流出的血在地上淌了大半。
她知道自己在沒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不會醒，用自己最後殘存的意識，眼珠轉到他的方向，如蚊蠅哼叫般的聲音道：
“我不會死的，別…輕舉妄動。”
說完整個人寂靜下來，脈搏停止跳動，再無動靜。
她不知道常文宣有沒有聽到，她來到他這裏不是博同情的，想讓他收著她的屍體，再傳播她回天乏術的消息。
那樣可以徹底斷絕秋棠和太子那邊的惡意，速效救命丸只有一粒，但她不能每次都能躲過他們的暗殺。
黑衣人身上也負了重傷，在一群暗衛中不可能全身而退討到好。
但他還是忍著回到定國侯府秋棠的院子。
秋棠並未梳妝，穿著褻衣坐在院子裏，緊緊握著拳頭十分緊張。
突然聽到腳步落地聲，還伴隨著一聲悶哼。
她快速轉頭，心中抑制不住的期待讓她直接忽略他的傷勢。
“怎麽樣。”
暗衛沈著聲音，“屬下用帶有劇毒的匕首劃開她的肚子，一刻鐘後便會毒發身亡。”
她喜上眉梢，但又怕弄錯人，又問了一遍，“確定是秋卉嗎？”
暗衛應了一聲，這回她心放在肚子裏，甚至高興地哼起歌兒。
十分隨意地擺手讓他退下，自己在院中開心地轉圈。
終於沒了，再也沒有人可以搶她的風頭，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什麽曾經的假侯府嫡女秋卉，而只有她真正，獨一無二的真嫡女秋棠。
雙手不自覺撫上小腹，平時穿著寬松衣裳看不見，但只要摸到，便能發現已經微微顯懷了。
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孩子，只要等老皇帝駕崩，太子殿下就可以迎娶她成為皇後。
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太子！
幻想著以後住在金碧輝煌的皇宮，百名宮女太監為她指使，所有曾經嘲笑她的通通去死！
他常文宣算什麽東西，也敢來威脅她？如今有了太子殿下的暗衛，做得神不知鬼不覺，等發現人都死透了，就算查到也只能查到太子殿下身上。
殿下說了，她可以隨意指使，既然這樣又有誰能發現是她做的，不是喜歡秋卉那個賤人麽，那就抱著她的屍體好好喜歡吧。
她越想越開心，越想越興奮，仿佛如今已經當上太子妃，將來當上皇後母儀天下一般。
她在院子裏站了一夜，直至天明也未消去喜意，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都被她這幾近癲狂的神態給嚇得不敢靠近。
東宮。
古麗捏著秋卉托人送來的照片，反反覆覆觀看端詳。
送來的不少，好幾張，司徒淵的正臉側臉全然在其中，甚至能表明身份玉玨也被拍了進去。
只要照片一出手，想不信都難。
她無意翻看背面，發現一行小字。
“秋棠已有身孕，太子的。”
古麗勾唇一笑，明媚的面容凈是嘲諷。
都說中原人最終看重禮義廉恥，她看也不過如此。
把寫著字的那張悄悄收了起來，帶著剩下的幾張，領著婢女去了皇帝的寢宮。
陳皇後這個會演戲的角，當然要好好演戲誤導眾人啊。
常府。
時間一點一滴過去，常文宣的臉黑如濃墨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劍殺人。
他把秋卉放心他房間的暗室裏，如今天熱，甚是幹燥不潮濕。
郎中一個接一個被請到暗室裏給秋卉治療。
但每個都搖搖頭說為時已晚。
常文宣感覺自己快要瘋了。
他依照秋卉所說並未追究昨夜兇手，特地找了個無名屍體易容成她的模樣，宣告她已死的消息。
世上已再無秋卉。
可一個又一個的郎中帶來的消息讓他無法冷靜。
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他，秋卉已經死了。
秋卉這一覺睡得香，她暫時聽不到外界的聲音，處於非常閉塞的狀態。
她身體昏迷著，但意識清醒，閑著無聊，便找系統聊聊天。
“337，你還有多少任務沒派發。”
【宿主您好，現階段所有任務都已派發，任務完成度已完成百分之九十九，最後一個任務還在執行中。】
秋卉：“要是都做完了怎麽辦。”
【那麽就完成了系統管理局派發給337的任務，337便會與宿主分離，尋找下一任宿主。】
那不行，雖然這破系統除了給她掙點錢以外什麽忙也幫不上，但它走了還怎麽提供源源不斷的材料。
【宿主放心，只是337的本體離開，系統倉庫猶在，仍會為您提供便利，這是我們技能系統的原則，介於宿主已成為超級VIP用戶，所以會在337離開之後提供各種技能說明書與此時代應有的材料，會保證宿主安然度過一生。】
秋卉：“你可還算有點用，那什麽速效救命丸還有沒有，多來點。”
【抱歉宿主，每位宿主只有一粒，如果超綱，337也不知系統管理局會懲罰什麽。】
好吧，不給就不給吧。
想跟著人工智能再多說兩句話時，她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握住。
十指相扣的那種，讓她感覺有些膩歪。剛才全身並無感覺，這會兒倒是已經恢覆了一些觸感，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就會醒。
她第一反應便是常文宣，畢竟除了他以外，誰有事沒事十指相扣。
昨天她在院子裏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。
想了許多猜測，更多的是其他人的錯覺，亦或者她的錯覺。
常文宣重生一世背負著沈重的怨念，不可能會在還未成功之時起了不該有的男女之意。
還是他曾經最想退婚的那個人。
怎麽想都不可能。
醒來之後還是說清楚罷，莫要再搞個烏龍。
沒多久她便感覺恢覆了些力氣，嘗試動了動。
隨之而來便是手被緊緊握住，似力氣之大似要把她捏斷。
她吃痛睜眼，看到眼前圍了兩三個人，其中最為貼近的便是常文宣。
常文宣焦急迫切地道：“渴不渴，餓不餓，想吃點什麽，讓青梅去買。”
她吸了一口氣，被捏住的手稍微動了動：“疼。”
常文宣趕忙放開，朝青梅道：“去做些粥來。”
青梅和函琴應聲一起出去，只留常文宣和秋卉兩人在昏暗的暗室裏帶著。
秋卉：“文喜呢？”
常文宣似賭氣一般別開眼不看她，身心悶悶的：“她用內力抑制毒素蔓延，但那條腿也廢了。”
秋卉臉冷下來：“是嘛。”
常文宣：“都聽你的吩咐沒輕舉妄動，你身死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。”
雖然臉色沒變，但微微顫抖的聲音早已出賣他。
她擡起手豎起大拇指，扯著僵硬的臉皮笑笑，“真棒。”
常文宣一改之前的笑嘻嘻，即使她在試圖活躍氣氛，但他依舊沈著臉笑不起來。
秋卉知道他鬧別扭，這會兒她恢覆了好些力氣，打趣笑道：“還生氣啊，我這不已經好了麽，肚子上的傷估計等會兒就會完全愈合，真要生氣，可以來姐姐懷裏哭一會兒。”
話音剛落，沒想到常文宣直接摟著她，臉埋在她的懷裏，雖然沒哭，但聲音卻哽咽著，“嚇死我了，你可真有本事。”
但她只是隨口一說，沒想到他真照做，登時有些僵硬。
秋卉：“常文宣。”
他悶悶回了聲：“嗯。”
秋卉：“你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常文宣：“我的心上人。”
秋卉笑出了聲，沒想到他還挺會撩妹的。
“我不是秋卉，是個鳩占鵲巢，搶占他人身體，享他人命運的強盜，可能還是個妖怪。”
他仰起頭，坐回他床邊的位置，惡狠狠抹把眼淚，破罐破摔道：“與我無關，一句話，與我成親，你願不願意。”像個小孩似的頗為滑稽。
但是頭一回見他如此模樣，只是心中卻有些猶豫，覺得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，是怕他沒搞清楚到底喜歡的是誰。
常文宣叫她怔怔地半天不語，心中沈了沈，一臉不高興：“你說你是強盜，那我問你，那來到這裏也是主動的嗎？”
她楞楞搖頭，誰沒事穿到狗血小說裏當炮灰受罪，閑的吧。
許是他終於看出他的顧慮，哼道：“我喜歡的是你，如若我喜歡的只是你的外殼，那我又為何退婚，退婚之後又莫名其妙喜歡你幹什麽，賤嗎，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心意，賤又如何。”
秋卉聽著他的一番言論，沒著急回答，靜默許久，常文宣也陪著，似乎就要等著她的答案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秋卉出神的目光終於清明。
“我要殺人。”
“殺誰，我幫你。”
“秋棠，還有她那肚裏未出世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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